Lan.

我可不叫伊琳娜。

《无歌》

虎场/场虎无差,羽宫一虎视角







场地圭介,我的同伴、我的挚友。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把场地比作知更鸟,即使他满头老实本分的黑发,我也执意给他扣上胸脯具有橙黄色绒毛的小鸟名称。


没有什么包含纪念意义的东西在里面,只是恶趣味地想把大个头的场地圭介和姣小玲珑的鸟类联系在一起。他问我理由的时候,我假装很严肃地告诉他这种小鸟的叫声清脆悦耳,和他稍显低沉的男音结合在一起也算是天籁,他挠挠头,似乎是信了我的胡诌。


他也曾因为这个奇怪的比喻产生联想,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我《杀死一只知更鸟》的故事,那时候我摇头晃脑地敷衍他说不是什么幸福美满的大团圆,于是他就带着那副看起来就让人头晕目眩的厚重眼镜举起拳头敲我的头。或许他觉得我不屑于把高深奥妙的东西分享给他听,但其实我只是认为这样的故事过于沉重。不会给人带来愉悦享受的事物,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吧。


可事实上即便我执意不给他讲这个故事,他也能从其他地方了解到这个悲剧。我还记得当他磕磕绊绊翻完整本书后,从阅览室走出来时略显阴郁的表情。谁知道那时候他在想什么,我也猜不透,不过我想,他大概是共情到了其中角色无力和绝望。


无力、绝望。这种感觉我也曾有过,真真切切。


在被人贯以用“血色”做形容的某天。那日的种种情形至今仍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好像是信教者在没有上帝的地方被挫败了灵魂。痛苦就像往身上贴鳞片,一寸一寸插进血肉模糊里,触目惊心。


但扭曲的记忆总会无限夸大,我也记得那时候他的表情并非扭曲,反而像是早已预知了一切,然后从容赴死。我记得,我们都记得他张扬的笑里不失跋扈,十几岁少年的宽厚背影好像真的能撑起一片天地。具体撑起了什么东西?谁的梦想,谁的信仰和谁的希望。没人在意。


他闭上了嘴,留给我们一片寂静。


就像知更鸟合上它的喙,没人听见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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