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

我可不叫伊琳娜。

《橘子、刀》

微场虎,羽宫一虎视角





我的课桌里总放着一把橘子味的小刀。


与同学间的打闹、不良间的斗争无关,更不是为了打击报复谁。最开始使用它的目的只是偷懒,资料书里的文字太大段,誊抄在课本上实在是麻烦,没有笔记的书本又会被烦人的老师唠叨好几天,倒不如直接用小刀把它裁下再粘贴来的省力。


直到某天顺手从国中角落的橘子树上摘下一枚漂亮的橘子(不过我绝对不是从时候起喜欢上橘子味的),那个年纪阅历浅得难以置信,连果实是否成熟也分不清,只是看看果皮的颜色,粗略判断橙色就是成熟。然后我就带着这颗漂亮的、在我眼中已成熟的橘子回到教室,费劲地用了一整个课间把尚未成熟的橘子扒开皮,味道酸涩得舌尖发麻面目扭曲,连指甲缝里都是橘子的苦涩味。


我承认那是一次吃得很狼狈的水果,照理说我该因为舌头难受的麻苦感劝退,但偏偏又甚至不惜翘课翻墙折腾得一身灰土买来一大袋橘子,课本上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非得证明橙色果皮就是成熟橘子的标志,不尝到甜味誓不罢休。


当我第不知多少次用指甲插进橘皮准备拉开它时,场地问我为什么放着小刀不用,非要搞得满手果汁。


用刀划橘子皮,这听起来就很丢脸,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办法。皮和果肉长的太紧凑了,根本没有办法漂亮地剥下整块来,零零散散的碎块像是北冰洋间的陆地,丑的稀碎。


于是我抓起刀在外皮上画十字,场地嘲笑我用刀的姿势像握笔,我让他少放屁,笔刀可不就是这么用吗?


后来剥桔子的技术没有长进,用刀倒是炉火纯青。场地对我在橘皮上刻字雕花的行为感到悲哀,他常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某人吃个橘子手剥不开就算了,还能玩出花样来。于是我拿着剥开的果肉问他吃不吃,他通常会老老实实地回答吃,偶尔逞口舌之快告诉我看不上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就用力捏着橘子滋他一脸。


橘子吃太多会变成小黄人。


这是某天场地拿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几何体请教我解法的时候,我拿着充满果香甚至刀片都有些发黄的笔刀指着书里的圆说,“做什么鬼题目,这他妈就是个橘子。”之后他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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